马东:失去了他,何以为家…… -

来源:爱看影院iktv8人气:177更新:2025-09-16 15:22:07

你永远无法通过一个人表象的光鲜,窥见其内心的沧桑。2006年,38岁的马东经历着至亲的离世,父亲的骤然离去在他生命中留下了永恒的印记。数年后,他在梦中听到父亲的低语:如今我终于走到了终点,能与你共度这一生父子,是莫大的缘分,我们来日方长。2012年,44岁的马东毅然决然地告别了央视管理层、两届春晚导演、知名栏目主持人等身份,或许他早已明白,事业的鼎盛无法填补生命中的缺憾。每个人终将在某个时刻,为内心的召唤作出抉择。那些曾经支撑他的光环,如今成为遥远的回忆——他应该对流量时代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他亲眼目睹过父亲在掌声中绽放的荣光,也见证过其晚年孤寂的身影。当2006年的时光悄然逝去,他心中一定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新年的钟声敲响,人生的道路终究要靠自己独自前行。无论是掌声如潮还是嘘声四起,都终将成为岁月积淀的尘埃。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诞生并非马东最初设想。2020年秋季,米未公司刚完成夏季档期的音乐综艺节目,合伙人团队在商议新项目时,出现了两种声音。有人主张延续音乐赛道,借势再攀高峰——这正是马东的立场,但也有人提出跨界尝试:喜剧。毕竟,公司内孕育着一位"喜剧大师之子",这份底气让创意得以落地。为说服马东,团队组织了内部辩论赛,双方观点对立的成员自发组队交锋,以理服人、以事实论证,最终胜方将获得支持权。然而作为创始人,马东始终站在音乐阵营。令人意外的是,经过长达九个月的筹备,《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仍如期而至。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片头堪称2021年末现象级综艺话题。节目摒弃传统框架,马东开篇即宣布:"只要观众觉得好笑,你们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正是在那个万物渐染金黄的秋日,喜剧的创意之花悄然绽放。与常见的相声、小品形式不同,这档节目以多元包容的姿态向观众展示:喜剧可以是任何形式的表达。例如,开播首日便引发热议的《互联网体检》采用Sketch(素描喜剧)形式,通过层层递进的笑点设计,精准击中了当代观众对APP隐藏消费的集体焦虑——从人脸识别泄露隐私到体检前强制观看广告,从"只扎不抽"的荒诞操作到需下载APP才能完成抽血流程,每一幕都在用黑色幽默解构数字化生存的荒诞性。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作品《父亲的葬礼》中,马东曾提出“喜剧是一面镜子”的观点。他在后续采访中进一步阐释,认为喜剧通过映射时代生活的特定片段,使观众得以释放焦虑、思考社会议题,从而实现其现实意义。在当代碎片化、高强度的生活节奏中,喜剧常被视作缓解压力的良药。正因如此,《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凭借其极具洞察力的喜剧表达获得广泛认可。彼时,网友纷纷截取马东在节目中的犀利点评金句,感叹其对综艺创作的独特见解。舆论盛赞“不愧是马东”,而李诞在节目中则公开表示:“米未是我的大学。”

一年后,第二季正式开播,观众们对节目充满期待。然而,评价呈现两极分化。在豆瓣平台,仅有57%的观众给予好评,长评区则充斥着激烈讨论,不少观众认为节目“背离了初衷”。与首季高达93%的评分相比,马东打造的综艺品牌似乎未能延续辉煌。但若跳出数据层面审视,这档节目是否真的毫无亮点?回望2019年夏天,那场《乐队的夏天》总决赛当晚,有两位女性观众在场边感慨。当舞台绽放绚烂烟花时,刘胜瑛向身旁的金靖抛出了一个俏皮的问题:“即兴喜剧的夏天,什么时候才能来?”金靖则以略带遗憾的语气回应:“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了吧。”

当时,刘胜瑛正被迫转向喜剧幕后领域,难以获得镜头机会,而金靖虽稍好,仍难逃“综艺咖”的标签。转机出现在一年后,她们迎来了“喜剧大赛”的舞台。在第一季中崭露头角的蒋龙,曾只是位“腰部演员”,最知名的代表作竟是豆瓣评分2.2分的《逐梦演艺圈》。彼时他已萌生转行念头,直至这个比赛让他重拾信心。第二季同样延续了这一特点,新面孔占比未变。如爆红的“少爷和我”组合中,主演鑫仔早在第一季淘汰赛便遗憾离场;而以独角戏见长的李逗逗,从群演起步,曾登上《奇葩说》舞台,为生计在北京辗转居所十余次,最终在“喜剧大赛”中找到职业突破。

《奇葩说》第一季选手蒋龙在决赛环节迎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面试"。马东特邀行业内的制作与出品代表现场参与,其中编剧六兽的多部作品获得高度评价,随即获邀加入坏猴子影业参与电影创作。柠萌影业的陈菲则直接向演员王皓与史策递出《二十不惑2》的合作合同。正午阳光董事长侯鸿亮坦言:"虽非综艺专业出身,但我发现所有看过马东制作的综艺都具备独特魅力。"这种游刃有余的综艺表现与内敛的理想主义,马东将其归因于遗传因素。

在第二季的结局处理中,制作团队做出了创新调整,原本的结尾场景被替换为导师在关键时刻作出的具有深远影响的承诺,这一转折不仅深化了人物关系,更为主角后续的成长埋下伏笔。

在马东的回忆里,父亲马季的面孔始终镌刻着严肃——这与他公众场合中妙语连珠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父子间的温情与宠爱始终显得稀缺,直到1968年那个特殊年代,马季因非实有的罪名陷入困境,每日在批斗会上承受着无形的精神重压。彼时,妻子为了生下马东,独自返回哈尔滨老家,而襁褓中的婴儿则由他人代为抚养。直至三岁半那年,当马东再次踏入家门,面对眼前陌生的面孔,他脱口而出的首个问候,竟然是"叔叔好"。

许多人都曾好奇地向马东询问,是否因父亲马季的名气而在童年时期享受过特殊待遇。他总是笑着回应:"唯一的特权是父亲太过忙碌,根本顾不上管我。"在育民小学就读的五年间,马季从未出席过一次家长会,仅有的一次例外是在马东犯错后被老师特别召唤——这段经历被马东调侃为"或许是我小学老师想见我父亲一面,所以才安排了这次会面"。那次,马季当着全体师生的面给了儿子一记耳光,成为父子间唯一一次公开冲突。

虽未习得相声技艺,却在耳濡目染中掌握了精髓。马东能背诵传统段子,理解相声文本的架构与艺术效果,但这份天赋始终伴随着父亲的抗拒。每当深夜里他沉浸于相声世界,父亲总会将他赶回房间写作业;饭桌上更常响起训诫:"将来别搞相声,没出息。"而那个被严格禁止靠近的后台,正是父亲舞台的所在。面对家族传承的无形枷锁,少年时期便心高气傲的马东,决心挣脱"星二代"的标签,悄悄踏上了独自前行的路。

1986年,18岁的马东带着父亲毕生积蓄的三万元人民币前往澳大利亚求学。初抵悉尼机场,眼前矗立着的摩天大楼与衣着讲究的外国人群让他倍感陌生。彼时他身着牛仔裤与皮鞋的搭配显得格格不入,自嘲自己就像“聋子、瞎子和哑巴”,对这个外表光鲜的国度毫无归属感。在异国度过了八年的时光,为维持生计,他几乎尝试过所有体力劳动——清晨清扫街道,白天赶往学校,黄昏在餐厅打工,假期则需要处理袋鼠睾丸袋的皮革加工工作。至今他仍清晰记得触碰那毛绒绒皮革时的感受,那是一种与他边缘化人生完全不符的触感,仿佛“舒适”一词已与他毫无关联。

1993年,马东25岁,与父亲马季在澳洲重逢。彼时已七年未见,他特意请假,陪同父亲辗转多个城市参加春节华人演出。在商场的璀璨灯光与霓虹的绚烂光芒中,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熟悉的澳洲生活与父亲所处的舞台世界截然不同。当台下静静观看时,他竟被父亲表演的相声深深迷住,那一刻的震撼让他明白,该是归国的时候了。

赴澳洲留学期间,马东主修计算机科学专业,毕业后在科技企业从事相关工作数年。闲暇时,他常前往唐人街租借录像带,某日意外发现一张光碟——中国台湾知名主持人胡瓜主持的《金曲龙虎榜》。马东目光为之一振,仿佛一扇全新的职业大门在他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节目主持同样能谋生,这正是适合我立足的领域,我似乎也具备这样的能力。’

回国后,马东未能立即找到合适的转型途径,转而选择进入北京电影学院攻读电视专业。在校期间,他积极跟随多个电视剧组进行实习,毕业后曾短暂经营广告公司,期间整日沉迷麻将,作息混乱,常睡到下午才起床。在经历了长期的迷茫与碌碌无为后,马东决定报名支教,希望在贫困山区寻找人生新方向。就在他奔赴山区前夕,机遇悄然降临——1998年湖南电视台筹备综艺节目《聚义堂》,急需一位男主持人。在朋友推荐下,30岁的马东接过话筒,但初次登台却因紧张而手足无措,被台下导演当众批评:“这人是个棒槌”。面对挫折,马东并未放弃,他敏锐捕捉到央视《实话实说》节目的成功轨迹,主动向湖南卫视谈话节目制片人发送长信,凭借独特的视角与洞察力成功加入团队。

《有话好说》节目组的马东(左二)在三年前的一次事件中,引发了公众对同性恋议题的关注。1997年,香港出版了以同性恋群体为主题的小说集《他他她她的故事》。次年,"认识同性恋"的讨论逐渐升温,而当时社会普遍将同性恋视为一种疾病。2000年,马东邀请两位同性恋人士及社会学家李银河参与节目,与观众共同探讨对同性恋群体的理解。风波始于观众席,录制期间就有观众高呼"恶心",担忧节目播出后可能引发社会对同性恋的广泛模仿。马东在节目最后总结道:"我觉得在一个健康和开放的社会里面,不应该有任何事情,它明明是客观存在,却有必要大家都对它视而不见的。"这期节目播出后,《有话好说》随即停播。

《有话好说》收官之夜,马东在镜头前红了眼眶。这位32岁的节目制作人曾直言:"当时就觉得自己的路是笔直的,为什么非要绕弯?"这成为他职业生涯中最后一次公开表达对规则的质疑。时光流转数载,当相似的争议再次出现在他主导的《奇葩说》中时,马东已展现出不同的姿态。他坦言:"每个舞台都有其边界,找到这些界限反而更安全,不必冒险坠入未知的深渊。"这段话,恰似他从业路上的一次重要转身。

2001年,经历挫折的马东选择离开湖南卫视重返北京。此时《挑战主持人》节目急需一位替补主持人,制作方主动向他发出邀请。然而在录制四期节目后,马东坦言已难以适应综艺主持工作,向总负责人金越提出离职。面对他的退意,金越以颇具挑战性的态度回应:"我就是要击碎你,有什么不能干的?"在压力与坚持中,马东最终选择继续承担主持工作,并逐渐在节目中展现出独特的个人风格。

2004年,央视推出新栏目《文化访谈录》并启动制片人公开招聘,马东凭借出色表现成功获得该栏目制片人职位。作为央视首档文化类访谈节目,其引发的热议远超节目本身——在录制过程中,马东直接质疑当时炙手可热的畅销书作家郭敬明(22岁)。当被问及《梦里花落知多少》与庄羽《圈里圈外》的相似之处时,马东犀利追问:"你认为在文学创作领域,尤其是你这个年龄段,是否能够接受借鉴与模仿?"现场气氛随之升温,郭敬明最终情绪失控离场。尽管如今郭敬明的抄袭行为已被揭露,但2005年录制时,现场仍坐满了其忠实粉丝。原版视频虽已下架,但当年报道中记载的观众反应令人印象深刻:除少数人持续关注抄袭争议外,多数观众对郭敬明表示支持,甚至有人认为"郭敬明抄得这么好又这么畅销,说明他有才华"。面对马东关于观众态度的提问,现场多数学生观众举手示意认同这一观点。马东则坚定表示:"当重大话题需要媒体发声时,任何媒体都应勇于表达立场,而非顾虑批评可能带来的影响。"

《文化访谈录》取得初步成功后,马东萌生了一个特别的念头。他渴望以职业身份与父亲马季展开一次正式对话,以此向父亲证明自己的成长。2005年,马东下定决心邀请父亲参与自己的新节目。面对儿子的请求,马季犹豫良久——一则儿子极少主动向他寻求帮助,尤其涉及工作事项;二则他或许也想亲自审视儿子的职场能力。最终,在《文化访谈录》的录制现场,父子俩并肩而坐,围绕"相声传播方式的革新"展开深入对话。节目播出后,多家媒体纷纷向二人发出邀约,期盼他们再次同台合作。然而父子始终坚守约定,婉拒所有邀请,表示"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选择不在同一舞台上亮相,让彼此的职业道路保持独立"。彼时的马东或许未曾预见,这段看似寻常的分离,实际上预示着更深远的转变。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肯白发向人间。自上世纪90年代起,马季逐渐退出了艺术舞台,但偶尔路过镜子时,仍会因镜中苍老的面容而惊愕。他凝视着满头银发、身形佝偻的倒影,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妙语连珠的相声宗师形象却在时光中逐渐模糊。正如马东所言,演员年老后往往抗拒直面自身形象,尤其不愿登台亮相,更避讳通过电视镜头让观众见证岁月留下的痕迹。

马季(身着白色服装)早年曾辗转于餐车舞台,虽未正式登台,却并未因此停止他的艺术追求。他曾在采访中提出“十六字箴言”概括晚年生活——以娱乐为核心,寓教于乐,融合艺术与商业,实现良性循环。尽管不再踏上演艺舞台,马季依然活跃于全国各地,接受邀请与相声爱好者切磋技艺,共同创作大量短小精悍的相声作品。

2006年,马季突然对儿子马东谈及:“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或许该开始平静的晚年生活了。”次日,马东接到母亲电话告知:“你父亲情况危急。”接到电话后,他立即驾车赶往家中,然而一小时的路程结束时,已未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老人面容平静,没有痛苦之色——这个安详的神色铭刻在马东心头多年。12月20日,马季在安详中离世,享年72岁。

在马季先生的追悼会上,近百位文艺界人士与数千名群众自发汇聚至追悼会现场,以多种形式表达哀思。有人手持标语,有人捧着鲜花,还有人携带着与马季先生生前的合影。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紧抱怀中的照片,向在场群众讲述道:"当时拍照的时候,本来让马老站最中间,可他执意要我站中间,说我是大学老师,是最受尊敬的人。"作为儿子的马东,默默地为父亲披上一面党旗,将其覆盖于身体之上。他始终铭记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我是党的文艺工作者。"在这一刻,他仿佛听见父亲欣慰的声音,认为这场别具深意的送别定能令父亲感到满足。

马季早年与工厂厨师的合影成为了一段温情回忆。在父亲离世后,马东选择离开《挑战主持人》节目,彼时他仍难掩内心的痛苦,面对镜头时总感觉周围人善意的劝慰令人不适。直至三年后的某个深夜,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父亲微笑着对他说:“今天我才真正离去,能与你共度一生已属圆满,来世再见。”这段经历让马东逐渐释怀,谈及“星二代”身份时,他坦言:“曾经的困扰已化作幸运,这是命运给予的特殊印记。”

马季在职业生涯初期的表演活动中,以其标志性的黑色服装造型和幽默精湛的相声技艺深受观众喜爱。这一时期的演出多聚焦于传统曲艺形式,他巧妙地将语言艺术与舞台表现结合,为日后成为德云社的核心成员奠定了坚实基础。

不少人曾好奇询问马东:“为何不引进海外版权作品?”而马东的回应总是反问:“为何要购买版权?”2012年,年仅44岁的他选择离开工作多年的央视平台。彼时,他已担任央视管理层职务,并连续执导两届春节联欢晚会,外界普遍认为他将在央视体系内持续发展直至退休。然而,马东却坦言:“我认为自己能完成的事业已经实现了。”

2009年,45岁的马东在央视工作两年后,正式加入爱奇艺担任首席内容官。他形容自己如同搭乘一辆疾驰的列车,紧抓栏杆在未知领域中飞驰,“面对全新的行业生态,我确实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但对未知领域充满好奇”。据当年同事回忆,起初团队成员对这位年长的同事心存戒备,认为他“有些不合时宜”,但马东却以独特的亲和力迅速拉近与年轻人的距离。无论是接水时的闲聊,还是游戏互动中的插科打诨,他总是主动参与,甚至甘愿成为被调侃的对象。这种看似“贱兮兮”的自嘲式融入,反而让他在年轻团队中建立起独特的亲和力。

一天,马东与高晓松在聚餐时因某话题激烈争论,酒后高晓松忽然提出:"咱们这些'大喷子'搞个辩论节目倒是不错。"马东随即领悟到这一创意的价值,认为主流媒体传播的主流价值观虽以正能量为主,但个体思维难免存在差异。他们渴望呈现更多元的真实声音,而非单一叙事。节目制作人牟頔在后续采访中进一步阐释:"我们想让观众听到不同视角的思考。"由此,一档面向互联网活跃群体"泛90后"的新型辩论节目诞生,汇聚天南海北的"大喷子",开创了独具创意的语言类综艺形式,这就是《奇葩说》的由来。

《奇葩说》自2014年11月开播以来,便以现象级影响力席卷综艺界,历经七季迭代,持续探讨社会、两性、伦理、职场等多元议题,在引发观众笑声的同时也激发深刻思考。作为节目灵魂人物,马东的幕后操盘能力至关重要。因节目走红的肖骁曾坦言:"让这档节目避免沦为严肃辩论节目的最大功臣是马老师。"他既能以犀利段子调节气氛,又能如定海神针般化解尴尬,将辩论形式转化为兼具趣味性与思辨性的独特表达。在情感表达层面,马东展现出细腻的洞察力——当罗振宇提及脏话是情绪宣泄的终点时,他却以"人的情绪尽头是沉默"诠释内心力量;面对柏邦妮关于苦与甜的感慨,他温和回应:"其实只要一丝甜就能填满满腔苦楚。"这些看似轻描淡写的互动,恰恰彰显了他深藏的同理心与理想主义情怀。即便面对外界对其节目定位的质疑,马东始终以"我就是想做一个综艺节目"作为回应,这种看似随意的表态背后,蕴含着对内容价值的深刻理解。

2019年,马东在《奇葩说》之后打造了全新音乐综艺《乐队的夏天》。谈及节目初衷,他在采访中表示:“对于所有已知的和存在的事物,我们都应该保持质疑的态度,这种精神或许可以称之为摇滚精神。”尽管自身五音不全且对音乐领域并不专业,他仍坚持深入探索乐队的真实生活状态,试图通过节目呈现音乐创作背后更深层的艺术价值与人文关怀。

在该节目中,他始终保持着一种独特的姿态,不介意权威被质疑,而是以初学者的身份大方提出看似简单却引人深思的问题——这种态度恰似普通观众对乐队原始魅力的共鸣。马东被乐队感染的瞬间,正是节目成功的关键,因为他的认同往往能引领观众群体产生情感共振,进而接纳这些表演者。正如他所言:“我至今仍无法准确界定《乐队的夏天》的调性。”但随后他提及了一个难忘的画面:第一季现场中,刺猬乐队主唱赵子健在演绎《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时,因吉他故障情绪失控,最终将乐器砸向架子鼓。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场景让马东顿悟:“那一刻,我感受到节目本质的力量,用略显夸张的说法,就是真实带来的震撼。”

《乐队的夏天》在播出后迅速成为现象级综艺,总制片人公开表示:“最让我欣慰的不是商业收益,而是乐队生态的改善。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live house,意识到除了电影院,还有更鲜活的音乐空间。”这种改变在乐队成员身上尤为显著。曾以程序员身份谋生的赵子健,因音乐节收入微薄不得不兼顾工作,最终为追求音乐梦想毅然辞职。而九连真人这支黑马乐队,在参赛前仍是县城小学教师,贝斯甚至需要借用,鼓手也是临时请来的。但正是在节目中,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光芒。

透过这些故事,观众逐渐意识到中国摇滚从未停歇的活力。从最初的困惑到最终的感动,《乐队的夏天》不仅重塑了音乐节的观赏体验,更让无数人重新认识了地下音乐的力量。正如九连真人演绎的《莫欺少年穷》所传递的信念:那些在街头巷尾坚持创作的音乐人,终将在属于自己的时刻绽放光芒。

在2017年一次访谈中,许知远向马东发问:"你喜欢这个新时代吗?"马东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三遍"喜欢",随后被追问原因,他略作沉吟后回应:"我没那么自恋",引得现场笑声四起。这场对话恰似一场文人与商人的价值碰撞,当被问及娱乐节目是否呈现粗鄙化倾向时,马东以反问作答:"我们精致过吗?"在他看来,当代社会中仅有5%的人怀有知识积累的渴望,其余95%的群体本质上是在体验生活。娱乐作为人类的本能,正如原始人类在洞穴墙壁上作画,并非为了流芳百世,而是源于对趣味的追求。马东认为,精致化属于文化范畴,而文化正是古代知识分子群体创造的产物。当前他更关注的是如何让多数人获得快乐,至于这场娱乐是否能孕育出文化,唯有时间会给出答案。

这档对话曾引发广泛争议,在许知远作为书店主人的对比下,马东被部分节目以偏概全地定义为"犬儒主义者"。有媒体片面解读,认为他阻碍了95%的普通民众追求精致生活的道路,将其形容为彻底的利己主义者与虚伪的商人。然而马东始终未作回应,默许了"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这一命运。

在近期一档访谈节目中,马东难得再次谈及父亲。面对许知远关于"若父亲观看《奇葩说》会有何感想"的提问,他沉吟片刻后坦言:"估计老人家不会太认可,或许会觉得过于喧闹。"随后,他以略带俏皮的口吻模仿父亲的语气表示:"你们在言语中掺杂的激烈程度,真的合适吗?"这种父子间的趣味对话,既展现了节目特色,也折射出一代人对文化表达的传承与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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